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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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陳述看著江野滿臉抗拒的表情心情愉悅了起來。
“來，敬你哥杯酒。”陳述說。
陳述愈發的囂張起來，他算是看明白了，江野這人是個姐控吧，在她姐面前慫的跟個鵪鶉似的。
“少喝點。”姜雯挺開心的知道他倆關系好。
江野不知怎麽還憋出來一個笑，雖然笑的有點勉強，他舉著酒杯。
陳述也不跟他碰，挑了下眉：“你這是敬給誰？”
他早把剛剛兩人約法三章的事忘到腦後面去了。
能看江野吃癟，他算是撞大運了。
“哥……喝酒。”江野說。
“哎，謝謝弟弟。”陳述刻意把弟弟這倆字念的很重，他簡直忍不住下一秒就要笑出來。
江野喝了這杯酒，狠狠的看了陳述一眼。
菜吃的差不多了，三人坐在一塊兒聊天呢，江野突然站起來對陳述說：“上廁所。”
“你去唄，這種小事不用給哥匯報、啊。”
見江野下一秒就要動手，陳述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峻。
“一塊兒，好哥們兒不都是一塊兒嗎？”
天知道江野怎麽說出來的這句話。
陳述原本以為江野在廁所才會動手，結果剛下了樓就被他給拽出店裏。
“操，放手。”陳述說。
“是不是你說今晚不吵架的？”江野還是拽著他。
“讓你他媽的放手，聽不懂人話啊？”陳述被他拽的難受。
江野一把扔開他：“是不是你說今晚不吵架的？”
“對，是我說的，但我可沒說我今晚就能打架了！”陳述覺得這人腦回路不正常，不就是叫聲哥，又不是叫聲爸。
“你不知道咱倆只要一開口就會吵架啊？我答應你今晚不吵架的意思就是說，今晚別說話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，我怎麽知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別說話啊？”陳述氣不過繼續說：“那你讓我怎麽說，姜雯問，你倆關系好不好我說，一點也不好一天吵一回兩天幹一回？”
“那你讓我喊你哥是什麽意思？凸顯咱倆哥倆好？”
繞了這麽多，還是回到這兒了。
“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事兒呢，不就是喊聲哥，又不是吃了多大的虧。”
江野猛地踹了陳述一腳：“操，那你現在喊我哥。”
“你他媽至於嗎！”陳述怎麽可能任由江野打他，兩人糾纏在一塊兒，你揍我一拳我踹你一腳，就是互相都不肯停手。
陳述的手機突然響起來，趁江野楞著的功夫把他壓在身下說：“你姐打電話了，問咱們在哪兒呢，你解釋吧。”
“你怎麽不解釋？”江野頭還疼著。
“你他媽先動的手，沒你我能動手啊？”陳述開了免提。
江野沒辦法聽著姜雯在那邊說：“你們去哪兒了，這麽長時間呀？”
我倆在打架。
“遇上一同學，多說了一會兒。”江野皺著眉，示意他趕緊掛了。
陳述剛掛斷，江野就把他踹下去，摁著他的肩，陳述被壓在墻上，縱使右肩被按的生疼，他嘴上還是不饒人：“還挺會編。”
江野松開他，笑了，說：“你才是，好好編編怎麽遇上一同學衣服上都是灰吧，敘著敘著你倆滾地上去了？”
“操，”陳述這時候才發覺剛剛跟江野打的時候，在地上滾了五六圈。
兩人沈默著。
“借我身衣服。”陳述突然開口說。
“你覺得我會幫你？”
陳述猶豫了一會，他這衣服是真的沒辦法，要不只能說他上了個廁所出來被車撞了，然後在地上滾了幾圈。
這誰信啊，他不是找抽呢嗎。
“慢慢跟同學敘舊吧。”江野拍了拍衣服，想走人，他穿這件黑色短袖，拍幹凈了，根本看不出來。
“哥。”陳述喊。
江野的步子停下了，轉過身，神情有些錯愕的看著他：“你說……”
沒聽清是吧？陳述心裏想，他沒江野那麽矯情，別說喊聲哥了，只要不是喊爹，喊多少聲他都覺得無所謂。
陳述又喊了一聲語氣透露著幾分乖巧，：“哥，你借我身衣服吧？”
江野答應的倒是爽快，沖他招了招手說：“速度快點。”
嘿，這招還挺有用。
他跟著江野來到一間小的雜貨間，推開門，陳述還以為裏面會很臟，結果意外的幹凈。
“你又不在這兒住，這兒還有你的衣服？”陳述問。
江野沒搭理他，走到旁邊一個簡單的架子上扔給陳述一件衣服說：“看看合不合適。”
陳述接過，轉了個身，利落的把身上這身衣服脫了，露出結實有力的腰。
江野瞥了一眼，轉過頭先出了門，留下一句：“換完了出來。”
江野跟他差不多高，衣服穿起來也挺合身。
“你看看我臉上，有傷嗎？”陳述把門帶上，對著江野說，這連個鏡子也沒有，陳述總覺得臉上有些不舒服。
“沒，我下手有輕重，打了你的臉你就只能說自己被劫了。”
“你他媽那叫知道輕重？”陳述突然伸手在江野臉上抹了抹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江野倒是沒躲開。
“蹭上灰了。”陳述說，他擦的挺輕：“你還以為我要打你？看把你嚇的。”
他倆這麽磨蹭著都半個小時了，等上樓的時候姜雯抱怨了兩聲：“怎麽這麽慢呀，飯都涼了快來吃吧。”
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，倒還算得上融洽。
終於吃完這頓飯，陳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，覺得壓在心底的的石頭哄的一聲，沒了。
操。
結束了，結束了就是可以走了，走了就是可以離開江野了，離開江野就是可以不用受悶氣了，不用受悶氣就是…哈哈哈哈哈！陳述嘴角揚起笑容。
江野狐疑的看著他，覺得陳述腦子有病，倆小時擺著張臭臉，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來要債的。
江野收著盤子，心裏想。
這飯有那麽難吃嗎？
“我來洗吧？”姜雯笑著：“都讓你做一桌子菜了，哪能還好意思讓你洗碗呀。”
“沒事兒。”江野說，他收拾了盤子，打算拿下去。
“你幫幫人家，那麽懶。”姜雯說。
陳述心裏想，不是他自己要洗嗎，但是還是起身，收拾著盤子然後跟江野一起下去了。
“你的江是三點水的江，姜雯的是女子底，你倆不是親姐弟？”陳述說。
江野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嫌棄：“你不是個傻逼吧？你看我倆長的像嗎？”
“那我跟陳雅長的也不像啊。”陳述覺得這話沒毛病。
“陳雅幾歲，你幾歲？”江野實在是懶得理他，“你分數作弊來的？”
“操，我是正兒八經來的分。”陳述靠在廚房的門旁，看著江野洗碗。
江野除了學習，幹別的事兒的時候還是挺專註的，居然沒那麽不順眼，陳述心裏想。
難不成他是有洗碗的天賦？
“哎，我說，你真那麽牛逼？一打五？”陳述問，他突然想起來最開始的時候看見的貼吧裏的那張照片。
“你說哪次？”江野問他。
操，路子挺野啊，看來還不止打過一次。
“跟李鵬幹架那次。”
李鵬是王虎一小弟，那次江野打架就是跟那夥人打的。
“哦。”江野像是回憶起來了：“吹的。”
“那照片咋回事啊。”
江野哈哈笑了兩聲，手上的動作也不停：“援兵在後面呢，拍照的時候沒過來。”
“操，我說呢，吹的那麽神。”陳述也笑了。
“怎麽，你還信？”江野說。
“那照片擺著呢，都在吹你，我來一句，哪能那麽牛逼，不顯得我很小心眼嗎？”陳述說。
他靠在門旁邊，這姿勢還挺舒服，跟江野侃了半天，也不管江野搭不搭他的茬兒。
“你也不洗碗，靠在這兒幹嗎？”江野洗完了，擦了擦手說。
“我，我這不是陪你洗碗呢？”陳述說，他說的理直氣壯。
“你陪的不該是我。”江野把手擦幹凈，拍了拍陳述的肩說：“姜雯姐最近心情不好，我先走了。”
陳述待在原地，看著江野離開，從兜裏掏出根煙，心裏有些煩。
陳述靠著墻，想了一會兒，煙也沒抽，又塞回去了，他直起身，整了整衣服，上樓了。
周一一早，陳述騎著車路過十字路口就聽見徐陽在身後喊他：“哎！述哥！”
陳述回頭，放慢了速度，徐陽趕上來說：“我操，我以為我遲到了，看見你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放什麽心，老蔣不會來，霞姐來不來，嗯，不好說。”陳述說。
“靠，說的也是。”徐陽不跟他侃了，“哥們兒先走一步。”
陳述還是慢悠悠的走，突然一瞥，看見王霞就騎著個小自行車，在身後。
霞姐的臉倒不是很好認，但是那衣服絕對是她獨有，她穿著一身綠紅色的覆古裙子，脖子上還戴著傳出來價值兩萬塊錢的絲巾。
陳述瞇了瞇眼一看那造型就知道，那不王霞嗎！
他加快了速度，趕上徐陽說：“快點，霞姐在後面呢。”
徐陽也不敢回頭，停了車飛一樣的往班裏跑絲毫不顧及值日生在後面喊：“同學，你學生證掉了！”
在他耳朵裏聽見的就是：“同學，同學，霞姐進班了！”
陳述走到一臉無語的值日生面前說：“他學生證給我吧，我是他朋友。”
值日生一看是陳述，眼裏都發了光高興的說：“好的，給你。”
陳述對她笑著，接過學生證走了。
值日生還沈浸在被男神回覆的喜悅裏拉著旁邊的小姐妹說：“你看見沒，你看見沒！”
“我看見了看見了！陳述真的好帥呀！”
“太帥了！不行了，以後我每天都要值日！”
陳述當然沒聽見後面倆姑娘在興致勃勃的討論他，他進了班，班裏同學都坐的少，隔壁五班都坐齊了。
陳述坐在位置上掏出來作業打算開始補，在家沒什麽心思寫，還是坐在教室寫著有感覺。
那邊江野來的早，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“不是，予哥，你連英語作業都不寫呀？宋玲玲可是會查份數的。”趙鵬飛從前面轉過來說。
“宋玲就宋玲，你咋還給人加一個字。”江野沒睡熟，這時候被打擾了有些煩。
陳述一邊寫閱讀，一邊想，趙鵬飛剛剛喊江野什麽？
予哥？
他有些疑惑，繼續寫著，那邊趙鵬飛喊：“述哥，能不能借借英語作業啊？”
江野聽他那謙詞嘴裏嘀咕著：“借什麽借啊？蒙上去不就行了。”
“我靠，你還說你忘了上一次，30道選擇題你才蒙對倆？”趙鵬飛說。
江野聽這話也不說話了，繼續趴座子上睡覺。
“行，寫完給你。”陳述說。
他還有兩篇閱讀，陳述做閱讀特別快，五分鐘就結束了，然後看了眼作文題把卷子扔給了趙鵬飛。
好巧不巧砸在了江野頭上。
“陳述！”江野煩躁的喊：“你不會扔就別扔，慣的你。”
“一張卷子那麽輕，你扔回來啊？”陳述說。
江野皺著眉，尋找桌子上能扔的東西，發現桌子上居然連張卷子也沒有。
“大飛，字典，給我用用。”
“不至於啊予哥。”趙鵬飛不敢給他。
“我他媽查字呢！”江野哪知道別人居然真這麽想他，拿了字典還真翻起字來。
“你還會查字典呢？”陳述說。
“我是成績不好，但我不是傻逼。”江野說，他翻了翻字典不知道查什麽又給放一邊了。
江野見趙鵬飛抄的起勁兒，想拿出來自己的卷子也抄，他沒帶作業回去卷子不在書包裏，所以卷子都扔在桌兜裏，總共才五張卷子，沒一張是英語。
“你是不是壓根沒給我發卷子啊？”江野問。
“你寫嗎？”陳述反問。
“……”
“不寫你就不發了？”江野說。
“行，你的意思是你寫，對吧？”陳述從講臺上拿了一張卷子拍到江野位兒上說：“寫吧。”
江野看著卷子上的英文字母，第一題。
這個什麽東西，是什麽時候，最早，怎麽的。（這些博物館哪一個是最早修建的。）
不會。
第二題。
一個人，要去一個藝術什麽，應該去哪個……（Jane對人工智能感興趣，她應該去哪個博物館。）
不會。
什麽b題。
江野悄悄的瞥了一眼前面趙鵬飛的卷子，第一題是選——
趙鵬飛寫的什麽破字，英語都寫不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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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述愈發的囂張起來，他算是看明白了，江野這人是個姐控吧，在她姐面前慫的跟個鵪鶉似的。
“少喝點。”姜雯挺開心的知道他倆關系好。
江野不知怎麽還憋出來一個笑，雖然笑的有點勉強，他舉著酒杯。
陳述也不跟他碰，挑了下眉：“你這是敬給誰？”
他早把剛剛兩人約法三章的事忘到腦後面去了。
能看江野吃癟，他算是撞大運了。
“哥……喝酒。”江野說。
“哎，謝謝弟弟。”陳述刻意把弟弟這倆字念的很重，他簡直忍不住下一秒就要笑出來。
江野喝了這杯酒，狠狠的看了陳述一眼。
菜吃的差不多了，三人坐在一塊兒聊天呢，江野突然站起來對陳述說：“上廁所。”
“你去唄，這種小事不用給哥匯報、啊。”
見江野下一秒就要動手，陳述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峻。
“一塊兒，好哥們兒不都是一塊兒嗎？”
天知道江野怎麽說出來的這句話。
陳述原本以為江野在廁所才會動手，結果剛下了樓就被他給拽出店裏。
“操，放手。”陳述說。
“是不是你說今晚不吵架的？”江野還是拽著他。
“讓你他媽的放手，聽不懂人話啊？”陳述被他拽的難受。
江野一把扔開他：“是不是你說今晚不吵架的？”
“對，是我說的，但我可沒說我今晚就能打架了！”陳述覺得這人腦回路不正常，不就是叫聲哥，又不是叫聲爸。
“你不知道咱倆只要一開口就會吵架啊？我答應你今晚不吵架的意思就是說，今晚別說話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，我怎麽知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別說話啊？”陳述氣不過繼續說：“那你讓我怎麽說，姜雯問，你倆關系好不好我說，一點也不好一天吵一回兩天幹一回？”
“那你讓我喊你哥是什麽意思？凸顯咱倆哥倆好？”
繞了這麽多，還是回到這兒了。
“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事兒呢，不就是喊聲哥，又不是吃了多大的虧。”
江野猛地踹了陳述一腳：“操，那你現在喊我哥。”
“你他媽至於嗎！”陳述怎麽可能任由江野打他，兩人糾纏在一塊兒，你揍我一拳我踹你一腳，就是互相都不肯停手。
陳述的手機突然響起來，趁江野楞著的功夫把他壓在身下說：“你姐打電話了，問咱們在哪兒呢，你解釋吧。”
“你怎麽不解釋？”江野頭還疼著。
“你他媽先動的手，沒你我能動手啊？”陳述開了免提。
江野沒辦法聽著姜雯在那邊說：“你們去哪兒了，這麽長時間呀？”
我倆在打架。
“遇上一同學，多說了一會兒。”江野皺著眉，示意他趕緊掛了。
陳述剛掛斷，江野就把他踹下去，摁著他的肩，陳述被壓在墻上，縱使右肩被按的生疼，他嘴上還是不饒人：“還挺會編。”
江野松開他，笑了，說：“你才是，好好編編怎麽遇上一同學衣服上都是灰吧，敘著敘著你倆滾地上去了？”
“操，”陳述這時候才發覺剛剛跟江野打的時候，在地上滾了五六圈。
兩人沈默著。
“借我身衣服。”陳述突然開口說。
“你覺得我會幫你？”
陳述猶豫了一會，他這衣服是真的沒辦法，要不只能說他上了個廁所出來被車撞了，然後在地上滾了幾圈。
這誰信啊，他不是找抽呢嗎。
“慢慢跟同學敘舊吧。”江野拍了拍衣服，想走人，他穿這件黑色短袖，拍幹凈了，根本看不出來。
“哥。”陳述喊。
江野的步子停下了，轉過身，神情有些錯愕的看著他：“你說……”
沒聽清是吧？陳述心裏想，他沒江野那麽矯情，別說喊聲哥了，只要不是喊爹，喊多少聲他都覺得無所謂。
陳述又喊了一聲語氣透露著幾分乖巧，：“哥，你借我身衣服吧？”
江野答應的倒是爽快，沖他招了招手說：“速度快點。”
嘿，這招還挺有用。
他跟著江野來到一間小的雜貨間，推開門，陳述還以為裏面會很臟，結果意外的幹凈。
“你又不在這兒住，這兒還有你的衣服？”陳述問。
江野沒搭理他，走到旁邊一個簡單的架子上扔給陳述一件衣服說：“看看合不合適。”
陳述接過，轉了個身，利落的把身上這身衣服脫了，露出結實有力的腰。
江野瞥了一眼，轉過頭先出了門，留下一句：“換完了出來。”
江野跟他差不多高，衣服穿起來也挺合身。
“你看看我臉上，有傷嗎？”陳述把門帶上，對著江野說，這連個鏡子也沒有，陳述總覺得臉上有些不舒服。
“沒，我下手有輕重，打了你的臉你就只能說自己被劫了。”
“你他媽那叫知道輕重？”陳述突然伸手在江野臉上抹了抹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江野倒是沒躲開。
“蹭上灰了。”陳述說，他擦的挺輕：“你還以為我要打你？看把你嚇的。”
他倆這麽磨蹭著都半個小時了，等上樓的時候姜雯抱怨了兩聲：“怎麽這麽慢呀，飯都涼了快來吃吧。”
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，倒還算得上融洽。
終於吃完這頓飯，陳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，覺得壓在心底的的石頭哄的一聲，沒了。
操。
結束了，結束了就是可以走了，走了就是可以離開江野了，離開江野就是可以不用受悶氣了，不用受悶氣就是…哈哈哈哈哈！陳述嘴角揚起笑容。
江野狐疑的看著他，覺得陳述腦子有病，倆小時擺著張臭臉，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來要債的。
江野收著盤子，心裏想。
這飯有那麽難吃嗎？
“我來洗吧？”姜雯笑著：“都讓你做一桌子菜了，哪能還好意思讓你洗碗呀。”
“沒事兒。”江野說，他收拾了盤子，打算拿下去。
“你幫幫人家，那麽懶。”姜雯說。
陳述心裏想，不是他自己要洗嗎，但是還是起身，收拾著盤子然後跟江野一起下去了。
“你的江是三點水的江，姜雯的是女子底，你倆不是親姐弟？”陳述說。
江野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嫌棄：“你不是個傻逼吧？你看我倆長的像嗎？”
“那我跟陳雅長的也不像啊。”陳述覺得這話沒毛病。
“陳雅幾歲，你幾歲？”江野實在是懶得理他，“你分數作弊來的？”
“操，我是正兒八經來的分。”陳述靠在廚房的門旁，看著江野洗碗。
江野除了學習，幹別的事兒的時候還是挺專註的，居然沒那麽不順眼，陳述心裏想。
難不成他是有洗碗的天賦？
“哎，我說，你真那麽牛逼？一打五？”陳述問，他突然想起來最開始的時候看見的貼吧裏的那張照片。
“你說哪次？”江野問他。
操，路子挺野啊，看來還不止打過一次。
“跟李鵬幹架那次。”
李鵬是王虎一小弟，那次江野打架就是跟那夥人打的。
“哦。”江野像是回憶起來了：“吹的。”
“那照片咋回事啊。”
江野哈哈笑了兩聲，手上的動作也不停：“援兵在後面呢，拍照的時候沒過來。”
“操，我說呢，吹的那麽神。”陳述也笑了。
“怎麽，你還信？”江野說。
“那照片擺著呢，都在吹你，我來一句，哪能那麽牛逼，不顯得我很小心眼嗎？”陳述說。
他靠在門旁邊，這姿勢還挺舒服，跟江野侃了半天，也不管江野搭不搭他的茬兒。
“你也不洗碗，靠在這兒幹嗎？”江野洗完了，擦了擦手說。
“我，我這不是陪你洗碗呢？”陳述說，他說的理直氣壯。
“你陪的不該是我。”江野把手擦幹凈，拍了拍陳述的肩說：“姜雯姐最近心情不好，我先走了。”
陳述待在原地，看著江野離開，從兜裏掏出根煙，心裏有些煩。
陳述靠著墻，想了一會兒，煙也沒抽，又塞回去了，他直起身，整了整衣服，上樓了。
周一一早，陳述騎著車路過十字路口就聽見徐陽在身後喊他：“哎！述哥！”
陳述回頭，放慢了速度，徐陽趕上來說：“我操，我以為我遲到了，看見你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放什麽心，老蔣不會來，霞姐來不來，嗯，不好說。”陳述說。
“靠，說的也是。”徐陽不跟他侃了，“哥們兒先走一步。”
陳述還是慢悠悠的走，突然一瞥，看見王霞就騎著個小自行車，在身後。
霞姐的臉倒不是很好認，但是那衣服絕對是她獨有，她穿著一身綠紅色的覆古裙子，脖子上還戴著傳出來價值兩萬塊錢的絲巾。
陳述瞇了瞇眼一看那造型就知道，那不王霞嗎！
他加快了速度，趕上徐陽說：“快點，霞姐在後面呢。”
徐陽也不敢回頭，停了車飛一樣的往班裏跑絲毫不顧及值日生在後面喊：“同學，你學生證掉了！”
在他耳朵裏聽見的就是：“同學，同學，霞姐進班了！”
陳述走到一臉無語的值日生面前說：“他學生證給我吧，我是他朋友。”
值日生一看是陳述，眼裏都發了光高興的說：“好的，給你。”
陳述對她笑著，接過學生證走了。
值日生還沈浸在被男神回覆的喜悅裏拉著旁邊的小姐妹說：“你看見沒，你看見沒！”
“我看見了看見了！陳述真的好帥呀！”
“太帥了！不行了，以後我每天都要值日！”
陳述當然沒聽見後面倆姑娘在興致勃勃的討論他，他進了班，班裏同學都坐的少，隔壁五班都坐齊了。
陳述坐在位置上掏出來作業打算開始補，在家沒什麽心思寫，還是坐在教室寫著有感覺。
那邊江野來的早，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“不是，予哥，你連英語作業都不寫呀？宋玲玲可是會查份數的。”趙鵬飛從前面轉過來說。
“宋玲就宋玲，你咋還給人加一個字。”江野沒睡熟，這時候被打擾了有些煩。
陳述一邊寫閱讀，一邊想，趙鵬飛剛剛喊江野什麽？
予哥？
他有些疑惑，繼續寫著，那邊趙鵬飛喊：“述哥，能不能借借英語作業啊？”
江野聽他那謙詞嘴裏嘀咕著：“借什麽借啊？蒙上去不就行了。”
“我靠，你還說你忘了上一次，30道選擇題你才蒙對倆？”趙鵬飛說。
江野聽這話也不說話了，繼續趴座子上睡覺。
“行，寫完給你。”陳述說。
他還有兩篇閱讀，陳述做閱讀特別快，五分鐘就結束了，然後看了眼作文題把卷子扔給了趙鵬飛。
好巧不巧砸在了江野頭上。
“陳述！”江野煩躁的喊：“你不會扔就別扔，慣的你。”
“一張卷子那麽輕，你扔回來啊？”陳述說。
江野皺著眉，尋找桌子上能扔的東西，發現桌子上居然連張卷子也沒有。
“大飛，字典，給我用用。”
“不至於啊予哥。”趙鵬飛不敢給他。
“我他媽查字呢！”江野哪知道別人居然真這麽想他，拿了字典還真翻起字來。
“你還會查字典呢？”陳述說。
“我是成績不好，但我不是傻逼。”江野說，他翻了翻字典不知道查什麽又給放一邊了。
江野見趙鵬飛抄的起勁兒，想拿出來自己的卷子也抄，他沒帶作業回去卷子不在書包裏，所以卷子都扔在桌兜裏，總共才五張卷子，沒一張是英語。
“你是不是壓根沒給我發卷子啊？”江野問。
“你寫嗎？”陳述反問。
“……”
“不寫你就不發了？”江野說。
“行，你的意思是你寫，對吧？”陳述從講臺上拿了一張卷子拍到江野位兒上說：“寫吧。”
江野看著卷子上的英文字母，第一題。
這個什麽東西，是什麽時候，最早，怎麽的。（這些博物館哪一個是最早修建的。）
不會。
第二題。
一個人，要去一個藝術什麽，應該去哪個……（Jane對人工智能感興趣，她應該去哪個博物館。）
不會。
什麽b題。
江野悄悄的瞥了一眼前面趙鵬飛的卷子，第一題是選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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